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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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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跟小朱再度聯系過後,梁杉柏和祝映臺確認了陸隱卻是消失在這個人世之中。小朱為他起了八卦,卦象中平,,不吉不兇。證明陸隱未死,但處境隨時可能產生變化,或好或壞,端看他們能不能及時找到他。

為了免於陸隱的父親擔心,梁杉柏對陸隱爸爸撒了謊,說為了保護陸隱,暫時將他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,陸爸爸也不知道這是信了還是沒信。只是默然點了頭,為妻子靈前上了三柱清香。祝映臺想,也許很久之前,過世的上官翎就跟他說到過這一層,所以他才會這樣平靜卻也不無擔憂地接受了這樣的事實。

接著祝映臺兩人去杜家豪出事地點轉了一圈。媒體已經從事故現場撤走,垃圾也被打掃幹凈,但是地上依舊殘留著不少批碎玻璃渣子和一些車體殘害。鮮血造就滲入土中,看不太清楚,一派平靜無波。祝映臺蹲下身來,試著感受此地的氣息,過了片刻,站起身沖梁杉柏搖了搖頭。

又一個幹幹凈凈!

他們重新上場,前往杜家豪生前的住所。因為杜家豪出事的消息已經傳遍全市,在楓丹白露宮外頭就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媒體,本來就狹窄的上山道路此刻完全被車子和人去所堵塞,暮色之下,燈影搖曳閃爍一片斑駁迷離。

梁杉柏和祝映臺在山腳下聽老人車不行上山,他們在大門口張望了一陣,隨後不動聲色地繞到遠處高聳的社區墻壁邊,一個托一個,翻過了圍墻。

外面雖然吵得天翻地覆,高檔社區內卻是安安靜靜的。常綠喬木裝點在道路兩側,噴泉在冬天也依然噴射在冬天也依然噴射著水柱。他們找到13號別墅,別墅的樣子看起來冷清蕭條,似乎也知道它的主人已經不會再回來。

祝映臺走上臺階,掏出口袋了的鑰匙,試了下別墅大門。他有種直覺,杜家豪特意藏起的這把鑰匙可能是開啟某個門的關鍵,當然,他也不認為這麽輕而易舉就能找到這把鑰匙匹配的鎖,果然,鑰匙完全插不進別墅大門的鎖眼。

「要不要我把門鎖弄壞?」梁杉柏才問我,本以為空無一人的別墅大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,一張老年婦女的面孔出現在門口。

祝映臺吃了一驚,隨後才想起,杜家還有一個叫吳媽的用人留著。

吳媽看見兩人四核也不驚訝,讓開身子,做了個情的姿勢,態度平靜得仿佛一早已經預料到他們兩人會出現一樣,這讓祝映臺和梁杉柏都覺得很疑惑,兩人望了望,隨後謹慎的走進了屋子。

別墅內部還是昨天一樣的擺設,空空蕩蕩的建築物內此刻只留著一盞暗淡的燈,顯得更是陰冷和死氣沈沈。

吳媽領著他們穿過玄關,一路走到客廳,然後鞠了一個躬離開。祝映臺和梁杉柏還在疑惑,忽見有人從樓梯上走下來,這個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到底層,對他們點點頭:「又見面了。」

還是上官烈。

「原來吳媽是你安插在杜家的人。」梁杉柏道。

上官烈搖搖頭:「我只是剛剛接手杜家豪的產業而已。」雖然杜家豪在世是坐擁上億家產,但在勢力方面依然比不得上上官家。作為與政商法界都聯系密切上官家主,上官烈擁有可輕易摸消一個人存在的力量。

上官烈停頓了一下又道:「昨日我讓管微送給二位的禮物不知可還滿意?」

祝映臺眉頭緊不住皺了一下,淡淡道:「阿柏,我們走。」剛剛轉身卻被上官烈喊住。

「這件事情希望而為不要插手了。」。

「憑什麽?」祝映臺轉回身來,挑釁地揚起一邊眉毛。寒霜籠罩面頰,卻越發顯得面容艷麗逼人,連上官烈都有片刻怔忡。

「憑這是我上官烈的私事。」

「私事?」祝映臺冷冷一笑,「你說我就信了?」

上官烈卻不動怒,他擡腕看了下手表:「我想二位應該還沒有用過晚餐,可否賞個薄面,我們邊吃邊說?」

祝映臺正要拒絕,卻被梁杉柏攔了一下:「那就麻煩上官先生了。」

上官烈的賓利很快載著梁祝二人穿過B市,到了一處機器荒僻的郊野之地。

這裏的石砌圍墻高高聳立,將外界於內部完全隔絕,外頭掛著「施工勿入」的牌子,看起來像是一片用於施工卻荒廢的工地,但賓利一旦通過門衛後,慢慢的,真實場景就被還原、轉現在梁祝兩人眼前。

寬闊的車道筆直延伸,古色古香的仿唐建築在道路兩側排列,宛若行宮般的搞到建築則矗立在主幹道盡頭,恢弘大氣。代表著上官B市分家的財力。

「障眼之術。」梁杉柏輕聲道,原來傳說中隱秘的上官家B市據點竟是在這種地方。

「梁先生好眼力。」上官烈不鹹不淡地誇了一句,「這裏也是近幾年重新翻修的,時局變化太大,上官本家老宅雖然還在洛陽,但目前我辦公主要是放在B市了。」

言者似乎無心,聽者也裝作無意,但心中所想就不是如此。祝映臺覺得,這句話上官烈是刻意說之,目的是解釋他為何會出現在B市。他知道他們盯上了蘇月容和上官家!

車子很快開入主建築群,停在一處廣場中央後便放下幾人離開。

站定觀望,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景象簡直可用壯觀形容!古色古香的高樓在眼前巍峨聳立,鱗次櫛比的屋檐下高高懸掛著猶如滿月一般的乳黃色法術燈籠,仿佛將天上的明月星辰都摘下來那樣,那些燈籠的光芒明亮而柔和,聚集成一片燈海。

身後的街道上,身著唐裝或是西裝的男男女女匆忙走動,祝映臺看到那些被按照社區劃分成方塊的建築區域,每一塊都有一個顯著的標志,有的是木牌上刻著草藥,有的是金屬牌子上畫著刀劍。有的則是一塊布上一圈用用燃燒的火焰……

「上官家七部藥、兵、刑、工、術、煉、辯,房子是按唐長安建制覆原的。」梁杉柏向祝映臺講述自己僅知的關於上官家的知識。上官家存在已久,始終神秘無比,就算是行內人對這一家的了解也只是泛泛。沖著一點來說,上官烈將他們邀請到家中真不知算是一種誠意的展示,又或是殺人滅口的一步。

「這邊請。」上官烈說道,率先往建築內走去,梁杉柏向祝映臺點點頭,兩人謹慎地跟上上官烈的見不。進入屋內後便發現,與外觀的古色古香不同,這棟屋子的內部裝潢則是偏於中西合璧的風格,原本。編制之類的樸素元素處處可見,加上用色的莊重沈穩,完全讓人相信,這是上官烈本人喜歡的風格。

飯廳被設在建築側翼,正對著一個有水有樹的庭院,風景很是優美。幾人進入的時候,屋內八仙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佳肴,飯菜都冒著熱氣,顯然是特意拿捏準了主客到來的時間做好端出來的。梁杉柏看了在旁邊「嗤」了一聲道:「有錢人顯擺真討厭啊!」

祝映臺忍不住笑了一下,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一些。真的只有這個人,無論在任何情勢下,都有心思去想些有的沒得,從容自若。

上官烈請他們坐下後,便遣散了仆從,那些身著制服,恭敬虔誠的那女年得令後悄無聲息地退下,並替他們掩上了門。酒器中發出汩汩聲音,上官烈親自替梁祝二人倒了酒,短道他們面前:「這一杯酒當上官我向二位賠禮道歉,前日之事險些誤傷二位真是十分抱歉,在下先幹為敬,而為隨意。」他說著,一仰脖子,將酒盅中的酒喝了個幹凈。

梁杉柏接過就被先問了問,隨後喝了幾口,祝映臺則跟被沒有動身前的舊。

「祝先生?」

「我不會喝酒。」祝映臺冷冷道。

上官烈放下酒杯,微微嘆口氣:「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……」

「恐怕不是誤會這麽簡單。」

「我既然請二位島上官家來,就是想要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像二位解釋清楚。祝先生大可放心,只要是你們想知道的,我都可以將說給你們聽。」

祝映臺笑了笑:「上官先生這是說笑了,我和阿柏是何德何能,要勞上官先生向我們解釋上官家的私事?」後面兩個字咬得挺重,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。

上官烈卻說道:「這件事的確是我上官家的私事,只是兩位不慎被牽連其中,如今生出這些是非來,於情於理,我還是要給兩位一個交代的。」他說著,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,似是自言自語,「該從什麽地方說起還呢?」

「上官先生不如從頭說起,」梁杉柏搛了一塊子菜,自己嘗了覺得沒問題後,有去搛來放到祝映臺碗裏。「我建議,從我和映臺的委托目標,蘇月容說起。」

「蘇月容,對,蘇月容。」上官烈抿了一口酒,「她已經死了,灰飛煙滅。」

梁杉柏看了祝映臺一眼:「蘇月容與你們上官家到底是什麽關系?」

上官烈太起狹長的眼睛,不動聲色:「老實說,她曾經是與上官家簽訂契約,臣服於上官家的一只鬼仙。」

祝映臺詫異無比,蘇月容是鬼仙,為什麽還要作奸犯科,自甘墮落?而且,原本應該管束她的人呢?

梁杉柏果然問道「既然她是鬼仙,怎麽會流落在外害人,和她訂立契約的人呢?」

上官烈嘆了口氣;「已經死了,那是我堂祖父。不滿你們,蘇月容不僅是個鬼仙,還是個很厲害的鬼仙,誰也不知道我堂祖父是怎麽收服她的,但後來我堂祖父因年早逝,蘇月容便方出上官家去,為禍世間。」

「既然令堂祖父已經過世,契約自然是主動解除,怎麽會有反出上官家的說法?」

「聽聞我堂祖父與她當年訂立的契約是要她守護上官家三代,誰想到堂祖父一過世,她就謀劃出逃,之後打殺了好幾個上官家子弟後再二十年前逃走了,這些年來。我們上官家一直在找她。」

二十年前?祝映臺周期每天為,陸隱和上官翎離開上官家也是在二十年前。兩者之間會有聯系嗎?

「請問令堂祖父的名諱是什麽?」祝映臺試探著問。

上官烈似乎有些疑惑,但還是回答道:「祖父那一輩名諱都從水,堂祖父單名一個沐字。」

是上官沐,不是上官昭,難道那個叫做昭的人真的不是上官家的人?

「不知上官先生有名有印象,貴族子弟裏是否曾有一個叫做上官昭的人?」梁杉柏幹脆直接了當地提出疑問。

「上官昭。」上官烈瞇起眼睛,「從日字偏旁?三輩之中,我印象裏是沒有的。我們上官家子弟,歷來安字排行,祖父一輩從水,家父這一輩從羽,到了我這一輩則從火……」

祝映臺有些疑惑,如果這一輩都是從火,那麽陸隱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說起過,他在上官家的時候也叫做隱。

「如果是三輩之前,就我記得的字表裏應該也沒有日字輩的,但要完全確認的話就要查家族譜才知道了,因為排字的祖訓表譜在過去可能有變化。怎麽?這個自稱上官昭的人是誰?和你我有什麽關系嗎?」

「是這樣的,」梁杉柏想了想道,「杜家豪和蘇月容的關系想必上官先生如今已經知道了。」

上官烈點點頭:「蘇月容心思難測,在外生活是為了偽裝,可以結交了一些朋友。杜家豪身家過億,事業做得大,但是性格怯懦膽小,對,蘇月容想必言聽計從,是他可以利用的一顆好棋子。我也是因為最近才查到杜家豪過去曾委托兩位尋找蘇月容,所以才會在杜家豪死後,接受他的宅子,希望找到一些線索。」

梁杉柏點頭:「這個自稱上官昭的人據說也是蘇月容的一個朋友,只是現在下落不明。」

「哦……」上官烈低低應了一聲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「上官先生剛才說到查探線索,不知是關於什麽的線索呢?」

上官烈猶豫了一下,立起身體看了看外間,確定無人在後,方才坐下來,輕聲道:「這件事本是我上官家的秘辛,別說是外人,就連旁系也是不知道的,但我既然所過回想兩位交代清楚,這件事自然也不會避諱,只是請兩位聽過算過就是。」

他壓低聲音:「其實二十年前,蘇月容反出上官家的時候曾經帶走了上官家的一件寶物。」

「哦?」梁杉柏看向祝映臺,兩人交換了個眼神。

「相比兩位現在也應該知道是什麽了。前一陣子,我剛剛找到蘇月容的藏身之處,卻不慎被他發現,蘇月容為了金蟬脫殼,便將這個東西秘密留給了杜家豪,而我剛剛才知道那件東西在杜家豪手裏,他就死了。」

「所以,杜家豪的死是你們上官家做的?」

「絕對不是。」上官烈斷然搖頭,「我跟被沒有動過杜家豪,東西在他說裏不提,他也沒有做錯什麽事,上官家不會濫殺無辜。」

祝映臺冷哼一聲。如果不是梁杉柏曾經提及上官家心狠手辣,為了抓捕鬼怪屠凈一城百姓,搞不好他還真的會被這個狀似誠懇的男人騙過去。

騙?祝映臺心中忽然有了個猜測。

「那件……」他悠然開口,清晰無比地道,「那卷古書是有什麽問題嗎?」

「古書?」梁杉柏心領神會,立刻附和道:「嗯,我聽杜家豪說蘇月容留給他的那卷古話裏好像有什麽古怪,他每次看了那卷書以後,就會做奇怪的夢,還會聽到屋裏有人走動,好像有誰盯著他看,他說他怕得他要命又不敢說脫手,因為蘇月容說一定會回去取那卷書還說如果他將書弄丟了的話,就會暴斃而亡。」

上官烈沈思了一會,隨後回答道:「想不到蘇月容對那卷書做了這種事情!」

「哦?」

「原本是我堂祖父的東西。我堂祖父天資聰穎,據說是上官家自古以來最有天賦的一個弟子,他殫精竭慮,將畢生心血鉆研都寫進那部書中,原本是要傳於後世族人的,卻沒想到被蘇月容盜了去!」他憤憤不平,「我想這些年來,她一定從書中學到可不少東西,並且為了紡織書本被人搶奪,在書上下了攝魂術之類的邪術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梁杉柏做恍然大悟狀,「怪不得杜佳豪會做噩夢,蘇月容一定是將自己平時謀害的那些人的魂魄都鎖進了那卷書中。」

上官烈嘆氣:「蘇月容死不足惜,可惜我堂祖父的畢生心血卻被她這樣玷汙了。」

「那古書現在回到了上官先生手中了嗎?」梁杉柏問,「我想杜佳豪出逃的時候帶著那卷書吧。」這句話是斷定了上官烈在他們之前就去過警局,以他的性格,不可能知道杜佳豪的死訊卻什麽也不做。

上官烈卻搖搖頭:「如果有的話,我也無需如此苦惱。更不用接受杜佳豪的宅子了。他臨死之時,身邊未攜帶古書。」

祝映臺清了清嗓子:「我想上官先生應該也跟警局有較情吧,我們剛從警局回來,發現杜佳豪的死因是被邪術謀害,可你剛才卻說此事與上官家無關。」

「你是指哪團黑霧吧,」上官烈神色自若大方,「之前騙了你們很對不起,沒錯,你們當日所看見的那東西根被不是普通的使役鬼,這與襲擊杜佳豪的事一樣的東西,都是蘇月容借助那本書上的方法做出來的怪物,因為使用了上官家的法術做基礎,所以陰氣、邪氣都很輕,反而還帶著一點……」

「罡氣。」

「啊,就是這樣。」上官烈點頭,「可拿東西依然是邪惡的!蘇月容必定凡是有什麽野心,才會孜孜不倦地對我上官家的術法進行改動。」

「完全無邪氣的使役,就代表了正道的術法可能對其不起作用,這樣一來,就完全推翻了相生相克的基本規律了吧。」梁杉柏感嘆著,「蘇月容真是聰明。」

「上官先生,蘇月容是真的死了吧?」祝映臺盯著上官烈問道。

「當然,是我親自動的手。」

「既然蘇月容已死,為什麽他做出來的東西還會去襲擊杜佳豪呢?」

上官烈大的不慌不忙:「我猜,是使役失控,又或者蘇月容臨死前下了什麽命令,所以我急於尋找那卷書,將之毀去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」上官烈頓了頓,誠懇道:「所以兩位應該明白了,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上家的私事,我會親自追查到底,也懇請兩位不要再插手其中了。」

屋內靜了片刻,遠處傳來了不知誰的打鐵聲音,想必是上官家兵部有人在打造兵器。

「總之事情是都清楚了。」梁杉柏打破沈寂,卻也將話題輕松帶過,「之前我們兩個無意中冒犯了上官先生,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上官先生,真是不要意思,在下自罰三杯。」他說著,真就飲盡三杯,算是給了上官烈面子,也給他一個軟釘子碰。

「但還有件事沒解決,」祝映臺在旁邊道,「雖然這事的確是你們家的私事,卻牽扯了不相幹的人進去,我的委托人如今失蹤未歸,不知上官先生有沒有辦法將他尋到?」

上官烈本來和沈穩的表情因為這句話馬上起了變化,但一瞬而逝的表情過後又是平靜無波的大度:「祝先生說的是陸隱先生吧。」

祝映臺沒料到他承認得大方,並且態度根本就是當陸隱為一個陌生人看待,再怎麽說,陸隱也是上官家的子弟,而且據梁杉柏後來調查,上官翎還是上官烈的阿姨,換言之,陸隱其實是上官烈的嫡表親。

「我也說了陸隱可能和杜佳豪在一起,如今失蹤的消息,我只能說我會盡全力,動用上官家所有力量將他尋回,但世事多變,我實在沒法保證。」他正這麽說著,忽然有人「砰」的一腳踢開大門,闖了進來。

梁杉柏和祝映臺莫名其妙地看見一個穿著打扮很有品位,卻一臉癡傻兇悍樣子的中年男子沖進來,揚手就給了上官烈以及種種的耳光。梁杉柏和祝映臺都看懵了,按照上官烈的身手不可能躲不過剛才那一擊,但他卻不度不讓更不反擊,完全成熟了對方得這一巴掌。

那中年男子一聲不吭,打完了一下後不放棄,繼續掄起手毆打上官烈,仿佛兩人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,他出手及其兇狠,聯大帶踹甚至咬,桌上的飯菜都掉了一地發出「乒乓」聲響,場面一時無比混亂。梁杉柏和祝映臺都不知道該不該幫手,在楞忡間,眼睜睜看著上官烈被大批了嘴角,流出血來。

「人呢!」上官烈在挨打的間隙揚聲叫道,過了一會有人沖進來,看到屋內的情景頓時大聲叫起來。

「快來人啊,老爺犯病了!」立刻有幾個人沖進屋來,抱身體的抱身體,抱腿的抱腿,將那個中年那字迅速脫離上官烈。

老爺?梁祝兩人面面相覷。

「父親。」上官烈擦著嘴角,喊了一聲,換來的卻是被挾持的中年男子伸腿在他肚子上狠狠的一角。他被這股力道揣的踉蹌著往後幾步,碰到桌子後猛然摔倒下去,慌亂中扯到桌布,這下整桌的背碗潘盞都傾洩而下,,「乒乒乓乓」地摔了一地。上官烈翻倒在地,捂著肚子,狀似十分痛苦。

開始的時候祝映臺和梁杉柏都以為他是裝的、畢竟那一腳雖重,但也不過是不帶技巧法術的普通擊打而已,和之前那幾下一樣,看起來動靜大,但絕對傷不了上官烈太重,但他們很快發現不是。上官烈幾乎是抽搐一樣在地上扭曲著身體,大口大口喘氣,身上不住往外冒汗,很快居然在地上積起小小一灘水來。

「這是怎麽回事?」祝映臺皺眉,看起來就好像上官烈身有隱疾。

「快把老爺帶回書房,叫藥部總管趕緊到家主房裏,把家主擡下去,快!」身後有人快速下著命令,那是祝映臺他們上次見過的叫管維的人,看來他的確是B市分家的當家。人們快速行動,架走了上官烈的父親,又將上官烈也擡回房去、祝映臺看到上官烈經過時的面孔,他牙齒咬緊,面如死灰,幾乎是將死之人的相貌,額頭滿是冷汗,經過祝映臺時,他終於把開合了幾下,似乎想說什麽,但終究痛得什麽也沒說出來。

管維目送人都被送走後,才對祝映臺和梁杉柏抱歉地說:「實在抱歉,本來家主是請兩位過來用餐的,沒想到除了這些意外,今日只能先送兩位回去,回頭定當登門賠禮道歉。」他說著,對門口的侍從喊,「叫廚房準備食籃給梁、祝兩位先生帶上,讓管夫送兩位先生回去。」隨後對梁祝兩人道,「抱歉,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,兩位先生請回吧。」 然後不容拒絕地將梁祝兩人送離了這棟華麗的大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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